上周,杜邦(DuPont)旗下的子公司Chemours宣布采取“自愿行动”,清理和消除一种高氟化学品造成的污染,这种化学品是一种潜在的人类致癌物。自1980年以来,该公司位于北卡罗来纳州费耶特维尔的工厂一直在向开普菲尔河排放这种名为GenX的化学物质。
自愿的:就像当你收到国税局的审计信时,你就可以补缴税款。就像高速公路巡警用雷达枪指着你的车时减速一样。比如当你走进厨房时,你5岁的孩子把饼干放回罐子里。
当你做错事被发现时,承诺会做正确的事,或者希望逃避对你的错误行为的惩罚,这并不是大多数人所说的自愿。但是,在含氟化学品污染地球、污染几乎每个美国人血液的可耻故事中,Chemours、杜邦(DuPont)和其他公司一再将它们的清理行动称为“为时过晚”或逐步淘汰行动,称它们是自愿的。
以下是Chemours的声明中没有提到的内容:
GenX是PFOA的继承者,PFOA曾被杜邦用来制造特氟龙。全氟辛烷磺酸与人类癌症、儿童疫苗有效性降低和其他严重的健康问题有关即使是最小的剂量。GenX的化学结构与PFOA非常相似,在投放市场之前没有进行充分的安全测试,2009年,杜邦向美国环境保护局(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Agency)承认了这一点它会导致实验动物的癌症。
GenX只是数十种已知或疑似有害污染物中的一种,这些污染物没有州或联邦法规的强制执行。自来水公司不需要检测,但去年秋天北卡罗莱纳大学的一项研究研究人员发现,在Cape Fear分水岭,GenX的含量比EPA对饮用水中PFOA的非强制性健康建议高10倍。在水中还发现了浓度更高的其他含氟化学品。当时,Chemours没有采取任何公开行动。
今年,一项正在进行的调查北卡罗来纳威明顿的StarNews,报道了恐怖角地区饮用水系统的GenX污染。市民和当地官员对此表示愤怒。州监管机构开始对水进行取样,以确定污染的程度。和环保局开始调查调查Chemours是否符合2009年《有毒物质控制法案》中允许生产GenX的规定。
这最终引起了该公司的回应。在一份宣传“应对北卡罗莱纳州社区的自愿行动”的新闻稿中,Chemours表示,“它将捕获、移除并安全处理含有GenX的废水。”
GenX的故事远未结束。但它已经令人令人作呕地想起了它所取代的杜邦特氟龙化学品全氟辛烷磺酸(PFOA)和曾用于3M公司Scotchgard的氟化合物全氟辛烷磺酸(PFOS)。
从1999年开始,一位调查牛神秘死亡事件的律师在杜邦公司位于西弗吉尼亚州的帕克斯堡附近该工厂出土的文件显示,数十年来,杜邦公司一直知道PFOA是有害的,会污染俄亥俄河谷中部的饮用水。该公司从未告诉过当地官员、州监管机构或环保署。
这一发现导致杜邦在2005年以超过3亿美元了结了一起集体诉讼,并在去年以超过6.5亿美元了结了3500起人身伤害诉讼。美国司法部对此展开了刑事调查,但杜邦却相对轻松地逃脱了处罚:因为没有对PFOA的危害进行内部研究,美国环保署对杜邦处以1650万美元的罚款。该公司还同意在未来10年内逐步淘汰PFOA,直到今天,杜邦、EPA和大多数记者都称这是一项自愿协议。
2000年,就在全氟辛烷磺酸丑闻曝光几个月后,3M宣布将停止生产全氟辛烷磺酸和其他含氟化学品,“基于我们负责任的环境管理原则。”3M公司发言人告诉《纽约时报》,这些化学物质"对人类健康无害"但由于它们在环境中积累,停止生产是“企业责任问题”。
两天后,《纽约时报》报道环保署曾向3M施压该公司自己的测试显示,含氟化学品会在人体内积聚,高剂量会杀死实验室动物。据《泰晤士报》报道,如果3M公司没有采取行动,美国环保署将采取措施将该产品从市场上撤下。
只有化工行业的公关人员不会承认明显的事实:Chemours的GenX清理计划、杜邦的PFOA逐步淘汰计划,以及3M的PFOS停产计划,都是在这些公司的有毒秘密被发现、面临公众愤怒、监管行动、执法罚款或法律责任之后才做出的。由于企业的“自愿”行为,化学品经常从市场上消失的真正原因是,联邦法律使得环境保护署几乎不可能完全禁止一种化学品。
所以,请不要用企业责任名义下的自愿行动来搪绕我们。如果化学公司想因为做了正确的事情而获得荣誉,这里有一个主意:采取一项政策,除非你能证明产品是安全的,否则不要将产品投放市场。